macro markets巨汇:人民币已有避险属性 超日元成为第四大国际支付货币

macro巨汇

【macro巨汇网外汇资讯】-人民币在国际支付中的份额已经上升到3.2%,超过日元成为第四大国际支付货币。人民币整体地位的提升,使得人民币摆脱了过去完全是美跟承受美元属性,具有了更高的独立性和主流货币的属性,也具备了一定的避险属性。


人民币已有避险属性 超日元成为第四大国际支付货币


乌克兰战事的爆发充斥着各类新闻的头条,资本市场也是风起云涌。


资金纷纷涌入避险资产,风险资产则遭受打压。黄金大涨、美元升值、美债上涨,与此同时全球股市大跌,A股也受到波及,而乌克兰战事短期将影响原油和天然气供给,原油和天然气价格跳升,资本市场的这一系列变化都很符合逻辑。


但容易被忽视的是,同期人民币也在升值,而且创下了新高。自2月中旬,乌克兰事件逐步发酵以来,美元兑人民币离岸汇率一度升至6.3072,创下近四年的新高。


一般而言,在风险事件爆发后,资金趋于避险会流出新兴市场,新兴市场的货币将贬值,过去人民币也多是这样的表现。如今人民币却一反常态的走强,表明人民币已经具备了一定的避险属性。这种避险属性表明人民币已经显露出一定的主流货币特征,可能会改变人民币的一些基本逻辑,使得国内的宏观政策对全球经济和市场的影响力增大。


避险货币都有哪些特性


避险货币之所以能够避险,就在于它能够具有很好的保值功能,不容易受到战争、经济和市场波动等影响。现在世界上公认的避险货币是美元、日元和瑞士法郎。


瑞士是永久的中立国,不参与国际争端,也是欧洲唯一一个未受两次世界大战波及的国家,国家安全性较高,因此当国际经济政治发生动荡时,瑞士法郎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免受外部冲击的影响,使得瑞士法郎具有避险属性。但由于瑞士的各方面的影响力较弱,瑞士法郎在全球市场中的避险地位并不很受重视。


美元背后的支撑是美国强大的经济、政治和军事实力,而且美元是全球最主要的结算货币,流动性非常好,一旦风险事件发生,市场倾向于持有美元资产以规避风险。


比如2020年3月中下旬,全球疫情开始在全球肆虐时,全球市场大幅动荡,美元指数短短的两周内就大幅升值了约9%,体现出了较强的避险特性。而在此次乌克兰战事期间,美元也有明显升值。


日元作为避险货币的属性比较特殊:一方面,日本也具有雄厚的经济实力,日元的国际地位仅次于美元、欧元,与英镑相当,而且日本持有大量的美元外汇储备,这为日元的稳定打下了基础。另一方面,日本长期以来实施低利率政策,在正常环境下,全球投资者喜欢借日元换成其他货币进行投资,而当国际市场风险升高时,则会抛售高收益的风险资产,再换回日元还债,造成日元汇率的上涨。


日元的避险属性也不是与生俱来的,它始于巨大的套息交易(CarryTrade)。1998年10月,美国对冲基金LTCM的突然陨落对市场造成巨大冲击,日元兑美元当月大涨10%,使套息交易开始受到广泛关注。这也是解释日元汇率避险属性的关键特征。


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后,日元的避险属性得到更为普遍认可。如2008年金融海啸,2010年欧洲债务危机、美国债务上限危机等风险事件发酵时,日元兑美元汇率均出现不同程度的拉升。


但是货币的避险属性和地位是相对的,这些年日元的避险属性明显在减弱。长期经济停滞不前,使得日本经济在全球经济的影响力相对下降。此外,“安倍经济学”实施之后,日元长期贬值依然是趋势。这些因素可能都影响了日元的避险属性。比如2月24日,俄罗斯和乌克兰冲突全面升级时,日元反而是贬值的,美元兑日元上涨了0.46%。在2020年3月全球疫情和市场最困难的时期,日元也是大幅贬值的。


人民币的运行逻辑在发生变化


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,人民币汇率更像是固定汇率,而且资本市场的开放度较低,市场对汇率的关注度并不高。


自“8·11汇改”以后,人民币汇率变成了有管理的浮动汇率,资本市场开放度也大幅提升,人民币的变化会影响外资的流向,进而对国内资本市场产生较大的影响。


即便如此,人民币汇率也只是被当成一个被动的变量来研究,因为它更像是美元的跟随者。在大多数时候,美元升值就会带来人民币的贬值,美元贬值则导致人民币升值,而且两者升贬值的幅度相当。比如疫情以后,随着美国实施超级宽松的宏观政策和全球经济的复苏,美元指数从2020年3月底的103贬值到2021年初的89.4,累计贬值近13%;同期美元兑离岸人民币汇率从7.16升值到6.4,累计升值约11%。


这种美元与人民币汇率的关系从2021年下半年以后发生了变化,人民币的运行逻辑出现了有别以往的两个明显特征:


其一,人民币受到美元的束缚减弱,展现出更强的独立性。2021年6月以来,随着美国通胀的不断走高,美联储政策开始逐步收紧,美元也步入了升值的通道。美元指数从89.6升值到97附近,累计升值超8%。但同期人民币汇率不仅没有贬值,反而是逆势升值的。


一方面,同期的美元兑离岸人民币汇率从6.37升值到6.31,升值了近1%;另一方面,国金证券首席经济学家赵伟认为,过去一段时间人民币的BIS指数涨幅和SDR指数涨幅相当,表明了人民币汇率的走强不仅仅只针对美元,更包含对全球主要货币的升值。


其二,面对风险事件的冲击,人民币也开始具备一定的避险属性。自2月中旬,乌克兰事件逐步发酵以来,美元兑离岸人民币汇率一度升至6.3072,创下近四年的新高。全球避险资金,尤其是欧洲的避险资金纷纷涌入美元和人民币进行避险。


一些观点认为,疫情之后中国经济相对于全球经济恢复的更好,支撑了人民币的升值。这一逻辑用于解释2020年4月至2021年5月的人民币升值是较有说服力的,但2021年下半年之后中国经济明显下行,而欧美经济依然走强,这一阶段人民币的独立运行逻辑就很难用经济差去解释了。


还有一种观点认为,疫情后中国出口的超预期强劲支撑了人民币汇率。但这很难解释,为何在同样的背景下,一段时间人民币是跟随美元的,另一段时间却走出了独立行情。


也许是人民币整体地位的提升,使得原来处于附属地位的人民币逻辑发生了改变。从人民币的国际支付角度看,截至2022年1月,人民币在国际支付中的份额已经上升到3.2%,自2021年10月以来出现明显快速的上升。2016年以来,这一份额平均维持在1.9%附近。这使得近几个月,人民币升至全球第四大最活跃货币的位置,仅次于美元、欧元、英镑,反超了日元。


这种人民币与日元此消彼长的关系,也说明了为何在这次乌克兰战争中,日元的避险属性被大大弱化。


而且人民币储备货币的地位也在大幅提升。根据IMF的数据,截至2021年9月,全球外汇储备构成中,人民币占比为2.66%,同比提升了0.5个百分点,排名保持第五。


文章来源:证券市场周刊

文章版权声明:除非注明,否则均为macro巨汇原创文章,转载或复制请以超链接形式并注明出处。